探微｜徽州之名源于唐太宗之孫李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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徽州古城 北宋宣和三年（1121）五月二十四日詔改歙州為徽州，至今2021年，徽州得名900周年。1987年，徽州地區(qū)改名地級黃山市。然徽州之名已深入人心，人們難以忘懷。尤其近幾年來，對徽州得名有多種說法，如繩索說、借徽說、字源說、徽苧說，筆者認為皆沒有依據(jù)，今以多年研究，判斷徽州之名應來源于唐太宗李世民之孫封新安郡王李徽。
唐太宗李世民之孫封新安郡王李徽，據(jù)文獻記載，千百年來，在徽州有太子堂、五王閣、富八郎墓、馬甲塢府第、通真太子行祠等有關李徽的廟宇及遺跡。其本人或后代在徽州曾經(jīng)出資筑城墻，修城門，人稱徽城、徽門，城墻之外即揚之河，人稱徽溪。李徽之父李泰徙居湖北均州勛鄉(xiāng)縣居住，薨葬此地，李徽及其后人在歙州由績溪縣經(jīng)徽嶺官道至旌德，又經(jīng)長江至湖北勛鄉(xiāng)縣祭掃，往來其間，人稱其嶺為徽嶺?；罩莸妹?，與李徽有著莫大的關系。南宋《新安志》稱徽州得名估計是因為績溪縣有徽嶺[ 南宋羅愿纂《新安志》卷五《績溪·山阜》：“宣和中改州為徽，說者以為取此嶺為名，則‘徽’字近是。”]；其后來志書在“徽嶺”上延伸稱徽州得名于徽嶺、徽溪，又稱或許是“徽”字為美的意思[ 清道光《徽州府志》卷一之二《輿地志·建置·沿革表》：“宣和三年，改歙州為徽州?！薄耙钥兿谢諑X、徽溪而名，或曰‘徽，美也’?！泵駠鹅h志》徽州得名承襲道光《徽州府志》。]    徽州得名最早的文獻資料就是南宋《新安志》。徽嶺所出之水入績溪縣者稱徽溪，流至歙縣，依然稱徽溪，又名揚之河[ 民國許承堯纂《歙縣志》卷一《輿地志·山川》：“揚之水，一名徽溪?！泵駠辏?937）旅滬同鄉(xiāng)會鉛印本。]，經(jīng)萬年橋至太平橋，匯入練江。故有志書稱徽州得名以徽嶺、徽溪，亦以此故。唐李吉甫《元和郡縣圖志》載：“此（績溪）縣北有乳溪，與徽溪相去一里并流，離而復合，有如績焉，因以為名?！薄对涂たh圖志》成書于唐元和八年（813），而績溪縣成立于唐大歷元年（766)，徽溪的稱呼在唐代已有。唐李吉甫撰《元和郡縣圖志》卷二十八清道光《徽州府志》引用明代徽州知府陸錫明所纂《新安氏族考》：“唐封新安郡王李徽，恭濮王泰之子、太宗皇帝孫，襲五世。厥后二王子曰通真、通靈，死武崇烈之亂，國人哀之，為立祀太子堂，建五王閣于東門外以奉祀五王。若王府之基址及王養(yǎng)馬所曰馬甲塢，王陵曰富八郎墳，王貲筑城曰徽城，城門曰徽門，溪曰徽溪，皆藩封之流風善政猶存千古者也[ 清道光《徽州府志》卷十六之二《雜記·拾遺》。]?！?/font>這則資料所說的太子堂、五王閣、馬甲塢、富八郎墳，皆有據(jù)可查，后來作為地名，沿用至民國。而徽溪，即為績溪流入歙縣縣境的的揚之河的別稱，是李徽的“藩封之流風善政”。李徽，唐太宗李世民之孫，恭濮王李泰之次子。李泰為唐太宗與長孫皇后次子，才華橫溢，聰明絕倫，好士愛文學，工草隸，集書萬卷，深受唐太宗寵愛，遂有改立為太子之心。因魏征、褚遂良、長孫無忌等人堅持立嫡之見，終未如愿。到了貞觀十七年（643），太子李承乾被廢之后，李泰被改封為順陽王，徙居均州勛鄉(xiāng)縣。二十一年，進封為濮王。到了其弟李治即位為高宗，為李泰“開府置僚署，車服羞膳，特加優(yōu)異”。永徽三年（652），李泰薨于勛鄉(xiāng)，年35歲，謚恭。李泰長子李欣襲封為嗣濮王，武則天即位，陷入酷吏獄，貶為昭州別駕，死后，其子李嶠襲封嗣濮王；次子李徽，封為新安郡王[ 歐陽修、宋祁編著《舊唐書》列傳第二十六《太宗諸子·濮王泰》。按1973年均州鄖鄉(xiāng)縣出土《大唐贈太尉雍州牧故濮恭王墓志銘》載李泰于永徽三年十二月薨于鄖鄉(xiāng)，就地葬入馬檀山，享年僅33歲，與《舊唐書》所云35歲薨有異。]。1985年，鄖鄉(xiāng)縣發(fā)掘了李徽墓，從墓內(nèi)《大唐故新安郡王墓志銘并序》可知：李徽在唐貞觀二十一年（647）封順陽縣開國侯，食邑七百戶。永徽四年（653），改封新安郡王，食邑三千戶。唐永淳二年（683）九月二十三日以疾病薨于均州鄖鄉(xiāng)縣之府第，享年40歲。此則資料，網(wǎng)上可查。按照常理，李徽薨后，就會將新安郡王傳給其嫡子。那時武則天雖然沒有即位，但掌握著一定的政權。接替李徽為新安郡王的為武則天之侄武崇烈。李徽后人通真、通靈兩位王子死于武崇烈之亂，歙州人為立太子堂以奉祀。又因五世而斬，建五王閣以崇祀自李徽高祖至李徽五位先王。李徽10歲封新安郡王，雖然40歲時以疾病薨于鄖鄉(xiāng)縣，但不代表其本人及子孫沒有生活在歙州。據(jù)介永強教授研究，唐高祖李淵至唐高宗李治時候，宗室的政治地位很高，對宗室諸王的行動限制極少，諸王擁有較大的權力，一般可以通過兼職的職務干預地方行政。因為諸侯王在各封地率多驕騫，不奉法度，而人受其害，到了唐玄宗開元年間（713—741），對宗室作了諸多限制，在京城創(chuàng)立十王宅，為封王所共居，才開始空有封號，沒有領地，稱為遙領[ 介永強撰《唐代宗室管理制度論略》，《陜西師范大學學報（哲學社會科學版）》2003第1期，第78—84頁。]。而李徽封新安郡王，恰是在唐高宗李治時期，政治地位特別高，可以任意行動，李徽或其后人在歙州留下了王府基、富八郎墳、太子堂、五王閣、通真行祠等遺跡以及出貲修筑城門、城墻等事跡，此皆是“藩封之流風善政”。太子堂，即通真廟，在徽州古城南街烏聊山之麓。用來祭祀李徽的后人通真、通靈兩個王子。通真是嫡子，按照常理，應該襲封新安郡王，故歙州人尊稱太子，其祭祀之堂稱太子堂。其廟在咸豐年間太平天國起義時毀去，今遺址已建民宿。另外，在績溪有通真行祠，用來祭祀通真太子。清嘉慶《績溪縣志》稱明代通真行祠有七處：有三處在縣境內(nèi)的各天王寺，一處在太平寺，一處在揚溪口，一處在九里坑，一處在新西街。后來因為祭祀張巡的協(xié)忠祠在新街口，于是將新西街的通真太子神主并入到協(xié)忠祠，祠額依舊稱協(xié)忠，而民間卻稱太子堂[ 清嘉慶席存泰纂《績溪縣志》卷七《鄉(xiāng)祀·通真行祠》，《中國地方志集成·安徽府縣志輯》第54冊。]。清嘉慶《績溪縣志》卷七《鄉(xiāng)祀》五王閣，在歙縣縣城新安門之外，舊府、縣志作為地名在明德鄉(xiāng)一都一圖，即后來的城東歙縣農(nóng)業(yè)科學研究所一帶，為以前績溪縣入歙縣縣城必經(jīng)之路。如歙縣黃家塢遷績溪縣黃氏每年來歙縣縣衙背后黃家塢上墳，就寫道：“是日黎明，集祠起程，往歙衙背后黃家塢墓祭始祖，路由五王閣經(jīng)過[ 清黃俊杰纂《黃氏光祿家廟遺據(jù)錄》卷三《墓祭·墓祭定例》，清咸豐元年（1851）敘倫堂木活字印本。]?！?/font>歙縣大阜潘世鏞在嘉慶二十一年(1816）至嘉慶二十二年間曾撰有《五王閣》詩，云：“倚城樓閣浮云起，官路苔花接金戺。新安封建傳李王，古廟丹青環(huán)劍履。文星得鹿收長安，宗盟帶礪森屏翰。金輪殺運應國讖，李花四葉春風寒。廢置金墉辭璽綬，天人淚漬龍衣朽。魏室親惟子建存，淮南封啟梁王后。黃旗卓地朱邸開，香風滿路鸞車來。建瓴地勢號天府，黟山練水圍靈臺。王家善政紛歌舞，五傳富貴成千古?；牧暝谱o八郎墳，銅埒煙沈馬甲塢?；臻T徽溪記不忘，藩封往來傳李唐。歲時伏臘東門外，擊鼓傳芭祀五王[ 潘世鏞《吟古鏡齋詩集》卷六《丙子丁丑》，清道光二十一年（1841）刊本，上海圖書館藏本，屯溪鮑屯生先生藏本。]?！?/font>鮑屯生藏《吟古鏡齋詩集》從這首詩可知：在嘉慶年間，五王閣依然巍峙在官道之旁，這五閣王崇祀的就是自李徽至高祖的五位君王和封王：即高祖唐太祖李虎，曾祖唐高祖李淵；祖唐太宗李世民，父封濮王李泰，新安郡王李徽，“五傳富貴成千古”。有王陵稱八郎墳，又有王府在馬甲塢。李徽藩封新安郡所遺澤的徽門、徽溪，讓歙州百姓忘不了，故而在歲時節(jié)日之際，千百年來，東門之外依然敲鑼打鼓地祭祀五王。馬甲塢，陸錫明《新安氏族考》稱為新安郡王李徽的王府及養(yǎng)馬處。在歙縣縣城太函山與荷花池之間，又諧音稱“馬家塢”，舊府、縣志作為地名在東關三圖。因與漁梁碼頭相去不遠，明清以后作為堆木場，塢口用來裝卸木頭。富八郎墳，陸錫明《新安氏族考》稱是富八郎的王陵，這富八郎當是李徽的后人。歙北沙溪凌氏世代相傳，言李王子富八郎住沙溪隆堨干之百二巷，廬舍多間，巷長一百二十丈。又稱“富八郎墓葬縣治大堂后，邑人奉為香火，縣令赴任必致祭焉。吾鄉(xiāng)去此不遠，想其居住沙溪無疑矣[ 凌登云、凌應秋輯《沙溪集略》卷之一《古跡·百二巷》，清乾隆二十四年（1759）傳鈔本。]”。沙溪凌姓以唐高宗顯慶元年（656）來任歙州判官的凌安為始遷祖，其子凌萬一卜居于沙溪。凌安來任歙州判官為李徽改封新安郡王的第四年，其所言世代相傳，當為可信。唐代，歙縣治所不可考，宋代，在歙州州城之東、問政山下，即今歙縣中學之內(nèi)。而富八郎墳，即在歙縣縣治大堂與二堂之間：“邑治富八郎墓至今令人肅畏者，亦以縣廨環(huán)其穴，故不致侵陵耳[ 清馬步蟾修、夏鑾纂《徽州府志》卷之十六之二《雜記·拾遺》，道光七年（1827）刻本。]。”因上千幾百年來得到保護，不致被侵陵。清馬步蟾修、夏鑾纂《徽州府志》卷之十六之二《雜記·拾遺》，道光七年（1827）刻本清乾隆十五年（1750），上虞人趙孫英養(yǎng)病游歙，看望同科進士、歙縣縣令王鳴，作《富八郎墓記》,稱富八郎行八，為唐李氏王孫，有富資，時人以“富八郎”稱之。墓在縣署大堂與二堂之間。歙縣縣令于每月初一、十五焚香叩首，十一月八日則為富八郎的生辰，要進行祭祀。又云，墓有冬青樹一棵，濃云翠幕，歷霜雪而不凋，如果侵犯片葉，立刻就會得病。邑人請禱必應，故一年四時皆有人前來祈禱祭祀[許承堯纂《歙縣志》卷十五趙孫英撰《富八郎墓記》，民國二十六年（1937）旅滬同鄉(xiāng)會鉛印本。]。民國《歙縣志》卷十五趙孫英撰《富八郎墓記》 (1)民國十年（1921），歙縣知事祝崧年撰《重修歙縣署記》亦言大堂與二堂之間有富八郎墓：“上而大堂，新、舊楹聯(lián)并懸掛，設錢糧總柜。堂后辟地供奉富八郎、廉張二公、李公子神主，位以龕，增以聯(lián)，新以欄，昭其敬也。墻外富八郎墓在焉。冬青一株，矗立奇古。墻穿月形，可以就視。進而二堂，改設法庭，于此以理司法?！备话死赡乖诿駠觊g依然存在，并且還在大堂之后辟地設龕，供有富八郎神位。民國十年《歙州留詩草》祝崧年撰《重修歙縣署記》富八郎墳葬自唐代，在宋代建縣治時，圍護在大堂、二堂之間，不致侵陵，即墓旁的冬青樹亦不得侵犯，直保存到民國，亦可見一千幾百年來，徽州人對富八郎王陵的敬畏。至于陸錫明《新安氏族考》中所說的“王貲筑城曰徽城，城門曰徽門，溪曰徽溪”，除了徽溪為揚之河之外，其徽城、徽門為新安郡王李徽或其后人修筑之事，因歷時過久，不見文獻資料。隋義寧元年（617年），汪華遷郡治于歙縣烏聊山，筑郡城。城內(nèi)為子城，外為羅城，東半抱山，西半據(jù)平麓，揚之水（俗稱徽溪）順城東北而西，至太平橋與豐樂水匯而為練溪，環(huán)繞東南隅而下歙浦，因以為池。三十七年之后的永徽四年（653），李徽改封新安郡王，就這年十月，睦州青溪陳碩真舉兵起義，在歙人蔣寶的策應下，率兵二千攻陷睦州及於潛，由于各地百姓群起響應，很快發(fā)展到數(shù)萬人，遂乘勝進攻歙州，在歙縣東鄉(xiāng)五合山（今竦口）建立大營，攻打郡城。久攻不下，遂撤出歙州[ 司馬光《資治通鑒》第一百九十九卷。]。李徽封新安郡王時年僅10歲，其父李泰先一年薨于均州鄖鄉(xiāng)縣，唐高宗李治不僅在李泰生前為李泰“開府置僚署，車服羞膳，特加優(yōu)異”，即李泰薨后，特以最高喪葬規(guī)格詔葬，并由對其兄李泰的恩寵推及其侄李徽，封其為新安郡王。那么，在李徽改封新安郡王同時，唐高宗為李徽封地大興建筑，使得陳碩真起義不能攻破城墻，得以保全百姓；或經(jīng)過陳碩攻打之后，城墻毀壞，唐高宗為之修筑，這都是情理之中。即唐高宗未曾對歙州城墻、城門進行修理，李徽做了30來年的新安郡王，出資修筑歙州城墻、城門，也不是意外之事。而且，李徽后人富八郎以財富著稱，出資修筑城墻、城門，都說得過去。因李徽而修筑的城墻、城門，人們就稱為徽城、徽門，而城墻之外即揚之河，人們稱為徽溪。李徽之父李泰徙居湖北省均州鄖鄉(xiāng)縣，卒葬鄖鄉(xiāng)，未能進入父皇李世民的陪葬墓，其家族遂以李泰葬處為家族墓地，已被發(fā)掘的李泰長子李欣、次子李徽以及李泰妻子閻婉皆袝葬于此。李徽是在李泰死后被封為新安郡王，李徽及其后人來到歙州，按照禮儀，每年必須回湖北鄖鄉(xiāng)祭祀。其來往路線，當是經(jīng)過蕪湖一帶，再由長江至湖北。徽州古城府縣同城圖從馬甲塢、富八郎墳、五王閣、徽溪、績溪縣通真太子行祠、徽嶺、大徽村就可以串起李徽及其后人到湖北隕鄉(xiāng)祭祀在徽州境內(nèi)行程路線。
績溪縣原為歙縣華陽鎮(zhèn)，成立于唐大歷元年（766)。李徽卒于唐永淳二年（683）九月，在李徽生前，績溪縣屬于歙縣。新安郡王府在馬甲塢，即舊時歙縣縣治之南，與富八郎墳相對。出馬甲塢，經(jīng)過富八郎墳，沿著上路街官道，到五王閣，溯徽溪，到后來成立的績溪縣境，又沿著徽溪，上徽嶺，有大徽村。志書載：徽嶺為至旌德官道，王安石為江東提刑，過徽嶺，作有詩：“渡藤溪霜落后，夜過翚嶺月明中?！薄盎铡庇肿鳌傲殹弊帧＿^了徽嶺，即旌德縣。順著徽水到?jīng)芸h，又由青弋江到蕪湖，由蕪湖經(jīng)長江進入湖北省，到均州鄖鄉(xiāng)。績溪縣的通真太子行祠、徽嶺、大徽村為李徽及其后人往來鄖鄉(xiāng)經(jīng)過之地，故設祠以祭，地名尊以徽字，這都不難理解。北宋宣和二年十二月，鄰近睦州方臘起義，因歙州“城壁不修”被攻破，城墻、衙門、廬舍毀壞殆盡。當時太常博士汪叔詹守喪在家，因家居歙縣古關，為方便其私，通過權貴達人求得皇帝手書，將郡城遷至今新州一帶[ 清徐松輯《宋會要輯稿》第三百六十一卷。]。因地勢不端，百姓生活不便，朱熹的外祖父祝確原來在歙州郡城店鋪幾有一半，于是為首聯(lián)名上訴朝廷。汪叔詹非常惱火，又取特旨以違御筆之罪捉拿治獄。祝確變姓名，四處逃亡，生理因此衰落[ 施璜《紫陽書院志》卷十《列傳》朱熹撰《記外大父祝公遺事》。]。就是這個時候，即宣和三年五月，詔改歙州為徽州，復詔改睦州為嚴州。

地名有著深厚的歷史文化內(nèi)涵，大都傾向人文地理標識。睦州改名嚴州，是因為在郡治東五十里有富春山，為嚴子陵耕釣處。嚴子陵即嚴光，字子陵，為東漢著名隱士，以高風亮節(jié)名聞天下。歙州改名為徽州，或是因為李徽修筑城墻、城門的善政，或是因為歙州城外有徽溪，績溪縣有徽嶺、徽溪、大徽村，這都與李徽有關?？梢哉f，徽州得名，無論是以徽嶺、徽溪命名，還是以李徽本人命名，都是由于李徽“藩封之流風善政”所致，徽州得名即源于唐太宗李世民之孫新安郡王李徽。